经典散文范文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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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篇: 经典散文范文

  《人就这么一辈子》

  我常以“人就这么一辈子”这句话告诫自己并劝说朋友。这七个字,说来容易,听来简单,想起来却很深沉。它能使我在软弱时变得勇敢,骄傲时变得谦虚,颓废时变得积极,痛苦时变得欢愉,对任何事拿得起也放得下,所以我称它为“当头棒喝”、“七字箴言”。——我常想世间的劳苦愁烦、恩恩怨怨,如有不能化解的,不能消受的,不也就过这短短的几十年就烟消云散了吗?若是如此,又有什么解不开的呢?

  人就这么一辈子,想到了这句话,如果我是英雄,便要创造更伟大的功业;如果我是学者,便要获取更高的学问;如果我爱什么人,便要大胆地告诉她。因为今日过去便不再来了;这一辈子过去,便什么都消逝了。一本书未读,一句话未讲,便再也没有机会了。这可珍贵的一辈子,我必须好好地把握住它啊!

  人就这么一辈子,你可以积极地把握它;也可以淡然地面对它。想不开想想它,以求释然吧!精神颓废时想想它,以求感恩吧!因为不管怎样,你总是很幸运地拥有这一辈子,不能白来这一遭啊。

第2篇: 经典散文范文

      寂寞

  作者:龙应台

  我曾经坐在台北市议会的议事大厅中,议员对着麦克风用狼犬似的声音咆哮,官员在挣扎解释,记者的镁光灯闪烁不停,语言的剑道在政治的决斗场上咄咄逼人,刀光夺目。我望向翻腾暴烈的场内,调整一下自己眼睛的聚焦,像魔术一样,“倏”一下,议场顿时往百步外退去,缩小,声音全灭,所有张开的嘴巴、圆瞪的眼睛、夸张的姿态、拍打桌子的扬起的手,一瞬间变成黑白默片中无声的慢动作,缓缓起,慢慢落…… 

  我坐在风暴中心,四周却一片死静,这时,寂寞的感觉,像沙尘暴的漫天黑尘,以鬼魅的流动速度,细微地渗透地包围过来。 

  我曾经三十天蛰居山庄,足不离户。坐在阳台上记录每天落日下山的分秒和它落下时与山棱碰触的点的移动。有时候,迷航的鸟不小心飞进屋内,拍打着翅膀从一个书架闯到另一个书架,迷乱惊慌地寻找出路。在特别湿润的日子里,我将阳台落地玻璃门大大敞开,站在客厅中央,守着远处山头的一朵云,看着这朵云,从山峰那边漫漫飘过来、飘过来,越过阳台,全面进入我的客厅,把我包裹在内,而后流向每个房间,最终分成小朵,从不同的窗口飘出,回归山岚。 

  冰箱永远是空的。好朋友上山探视,自动揣测我的冰箱一定是空的,总是带点牛奶面包,像一个社会局的志工去探视独居老人。真正断炊的时候,我黄昏出门散步,山径边有农人的菜田,长出田陌的野菜,随兴拔几把回家,也能煮汤。 

  夏天的夜空,有时很蓝。我总是看见金星早早出现在离山棱很近的低空,然后月亮就上来了。野风吹着高高的树,叶片飒飒作响,老鹰立在树梢,沉静地看着开阔的山谷。我细细在想,寂寞,是个什么状态;寂寞,该怎么分类? 

  有一年的12月31日晚上,朋友们在我的山居相聚,饮酒谈天,11时半,大伙纷纷起立,要赶下山,因为,新年旧年交替的那一刻,必须和家里那个人相守。朋友们离去前还体贴地将酒杯碗盘洗净,然后是一阵车马启动、深巷寒犬的声音。5分钟后,一个人从半路上来电,电话上欲言又止,意思是说,大伙午夜前刻一哄而散,把我一个人留在山上,好像……他说不下去。 

  我感念他的友情温柔,也记得自己的答复:“亲爱的,难道你觉得,两个人一定比一个人不寂寞吗?” 

  他一时无语。 

  寂坐时,常想到晚明张岱。他写湖心亭:“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矣,余拿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淞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深夜独自到湖上看大雪,他显然不觉寂寞——寂寞可能是美学的必要。但是,国破家亡、人事全非、当他在为自己写墓志铭的时候呢? 

  蜀人张岱,陶庵其号也。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淫橘虐,书蠹魔,劳碌半生,皆成梦幻。年至五十,国破家亡,避迹山居。所存者,破床碎几,折鼎病琴与残书数帙,缺砚一方而已。布衣疏莨,常至断炊。回首二十年前,真如隔世。 

  有一种寂寞,身边添一个可谈的人,一条知心的狗,或许就可以消减。有一种寂寞,茫茫天地之间“余舟一芥”的无边无际无着落,或许只能各自孤独面对,素颜修行吧。 

第3篇: 经典散文范文

  从容品尝生命的滋味

  席慕容

  昨夜与朋友喝茶闲聊,他说人生有三个境界:生存、生活、生命;我笑着回道,我也认为有三种人生境界:物质、半物质、精神;我们相视而笑。我们都是普通的人,融入人海,也就一堆活动的物质而也;但这一堆物质却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让浩宇中的这一个小星球变得异常的丰饶,悲悲欢欢的一幕幕一而再,再而三地你方唱罢我又登台。

  我说生命的境界应该是自我的充分体现、精神与物质的完美结合。他说还有个人修为的浓厚沉淀。我又笑了,用那种欣慰的笑容。

  生命是什么?这是当年柏拉图与老庄同时思考的问题,然后延续到了今天,在静谧的书屋、在高高的论坛、在江边山麓,仍有许多不倦的思考者在孜孜地暝目晗首,试图解去这一千年老题。

  从一座古寺下山时,天已经微黑,城市的灯光如同以往一样的依然摇晃得迷离。各种音乐从不同的角度刺入耳朵,让在宝刹中得到片刻清禅的灵魂再度充斥了现实的无奈。刚才的梵钟响起时,感觉生命里的那些是是非非得得失失全都不值得介意,在一尊佛前,我似乎钻入了他的塑像里,好象成了那不苟言笑的佛,冷峻地看看芸芸众生;而踏着下山的台阶,一步步我又走到了物质的世界,心的生命是空幽的,肉体的生命要由四觉牵引,人的物质属性决定我永远无法摆脱那些必须要面对的事实,无论是佛道儒,都是无法让我解脱的。

  佛的四大皆空,道的修身养性,儒的入世中庸,全蕴我之心底,却无法融为一体,象段誉体内的不同内力,仿佛要将人撕裂。

  有时候对自己说,做一个生命的隐者吧。去听听草间的风声,去享受林木的呼吸,还有那夜的明月、雨的彩虹;我是从自然中走出的灵魂,应该将自己还给自然吧。可是,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去放弃生命的颜色。只能在一条本不愿意继续的道路上踉跄前行,然后一次次迷失自己。我不懂得珍惜,也不懂得放弃。我无法从容地面对生命,品味生命。

  不知何年何月,我会学会真正地爱惜自己的生命,那时候我必定也能学会真正地爱人和爱这个世界,用笑容去填补我的朋友的不快与失意。我知道我必须要去学会从容地面对生命的风雨,才能让爱人真正地快乐。

  我们生存在一个文化与艺术都又重新萌发个性与特色的时代,每个人对于他人都是一个异教徒。这是一个科学推动着文明的时代,尤如多年前米兰敕令颁布之前,我们轮回到没有上帝的多神时代,文明也不会再次殒灭。一次次生命的放纵,或者悲歌,或者长歌,是如此多姿多彩的表达着生命的真实含义。

  我想,那亘古以来似乎永不更改的璀璨夜空经历亿万光年的距离,一次次注视着从古寺上走下的人,那闪烁的微笑应该是真诚的吧,尤如我真诚地笑对着周围的人们。一点点微笑会换来朋友的一个美梦或者一份释怀,对于学经济的我来说,这个交换是不平等的,我付出的太少,而得到的太多,我睡得如此沉静,笑得如此安静。有一个时刻,我懂得了生命是要用心来享受,用灵魂来享受的,瞬那的感悟,我知道自己将来会让爱人与家人快乐,是精神上的快乐,绵长而真实。

  当生命的质量、厚度和内涵超出了以往的范围时,思考的结果也得到了一次飞跃。不是不为物喜不为已悲的境界,是一种恬然的喜悦。如果让生命显示了它宝贵的价值,如同班得瑞音乐般醉却林木春花、春柳秋月,生命又何其幸哉。

  生命的价值是否可以超过平凡,是否可以以一种完全奉献的姿态出现?不去索求回报,静静地爱,静静地帮助别人,然后收获心理上的一份礼物,其实得到最大利润的还是自己。因为能够真正品尝生命乐趣的人,已经被物流冲得七零八落,能留下来的,皆是幸运儿。

  斯巴达的生命是剽悍的,雅典的生命是文明的;特鲁斯尔坎人在七个小丘上修起围墙的时候,人类已经懂得品味生命,无论用哪一种方式,恺撤享受的是悲壮、屋大维享受的是神圣。中国的古文化人们在奔波放逐中,也能笑着吟唱唐朝的云,宋朝的风。在品味自己生命的时候,也嚼出了历史的滋味。

  昨日归家时,高空正好一轮稍椭的明月,月光垂直地射入我的百会穴,有一种清心的感觉,瞬那仿佛体会到了什么,却又什么也没有,只是在静静的树滨中紧了紧风衣,一步步朝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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