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禅经典散文集锦4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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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在我对面坐着,一直也没有抬头,很忙的样子。我无事可做,就拿了一本书看年年的《收纳空白》,散文。喜欢散文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记得那些年,只看小说,尤是长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雪小禅经典散文集锦4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雪小禅经典散文集锦4篇

雪小禅经典散文 篇一

  音在我对面坐着,一直也没有抬头,很忙的样子。我无事可做,就拿了一本书看年年的《收纳空白》,散文。喜欢散文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

  记得那些年,只看小说,尤是长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这里就用了杨柳、杨花、柳条几个词,显然,这里的树是柳树,杨柳是柳树,杨花是柳絮。在古代文中,杨、柳、杨柳,均是指柳树,而且多指垂柳,并非什么杨树。既然古代文中的杨其实是柳树,那么诗意象中的杨花当然也是指柳絮。叫不同名字,可能和出于押韵平仄有关。

  我同意音关于杨花的阐释,但我还是要把白杨树上的这种毛毛虫一样的花称作杨花。其实我真的见过杨花。还小的时候,村里满是一种毛白杨,长得高高大大的,晚春时节的吧,树上就长出了一种如棉絮的东西,风吹来,濛濛乱扑行人面,是真的。

  我继续看书,是安意如的《世有桃花》,年年的《收纳空白》被音拿了过去。

  窗外的风在杨树的枝头上刮着。春日的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照进来,洒在了音的肩头,洒在一行行的铅字上。窗台上有旱莲怒放着,香雪兰清香依然&&

  岁月在眼前静好安然。岁月如此静好!真好。

雪小禅经典散文 篇二

  俗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此话一点都不假。

  最近迷上了雪小禅,用了几天的时间接连读了她好几本散文集,越看越喜欢,虽然,雪小禅算得上现在的畅销作家,更是知名杂志《读者》百名签约作家之一,多次获读者最喜爱作家称号,但我最早看她东西的时候,是好多年前,在杂志上从发现雪小禅这个名字起,就偏执爱上,同样的还有莫小米、叶倾城。那时看到的多是零零散散的,篇幅都不长,感觉空灵雅致,一见倾心。

  介绍朋友看雪小禅,也都是些爱好文学之人,性情使然,读后交流各自读后感,有说雪小禅的东西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有说明显感觉不适合有点阅历的人阅读,当然,无一例外交口称赞其文字优美华丽,别有一番风格。不过,小说我没读过,我阅读得都是散文,尤爱她的《读城记》,每一个城市在她笔下栩栩如生,揉进了历史、人文、个人情感,唐诗宋信手拈来,或用原句,或略微改动,读来有血有肉,生动细腻,记得几年前流行网络作家安妮宝贝也写过许多城市,却没雪小禅写得如此水灵灵,令人记忆深刻。还有描写颜色、植物、戏的,同样让人耳目一新。

  雪小禅很崇拜张爱玲,文字风格有些时候甚至刻意地模仿张,以我愚见,相比较而言,张爱玲笔力老道,作品整体稍感压抑,但是很厚重,亦很大气,充满着人世的沧桑与凄凉,比如《倾城之恋》,一场爱情要靠一座城市的沦陷来成就,人生的况味莫过于此吧!这个郁郁而终的传奇女人被誉为旷世才女实至名归。因为,所谓的经典,必须经得起时间的推敲,历史的检验,可惜,科技日新月异的当下物欲横流,文学也好,艺术也罢,基本成了易碎品。

  现代人是金鱼,只有几秒的记忆。遇上雪小禅,并记住她,也是尘世间的一种缘,她是典型的小资情怀,我和她同属处女座,星象学说这个星座的人都追求完美,许是这样吧!所以,她的散文唯美、玲珑,仿佛盈盈可握的一件件制作精美的银器,值得浪漫情调的人把玩。例如,“用文字腌制时间,煮字疗饥,过鲜衣怒马的生活,享受银碗里盛雪的闲情??”

  爱情是雪氏永恒的主题,固执地以为,只有,也只有女人,能把语言文字驾驭的这般绚烂多彩,一个个看似平常的方块字,经她的手随意地组合、揉捏,就变得摇曳生姿,如诗如画。并非对雪小禅推崇备至,忽然有一个想法,如果用她的名字阐释其作品,我认为“雪”和“小”,她是做到了,可是“禅意”不足,小我中见大我,紧紧契合时代的脉搏,做社会的痛感神经,才是文学作品流芳百世的.不二法则。

  雪小禅即便成不了经典,那又如何?并不影响我喜欢。

篇三   沉溺:最忆是杭州

  一定有个城市,住下来之后让人沉溺,哪也不想去了,就想在这发呆了。

  那么,这个城市,只能是杭州。

  别无它城。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我少时读这几句,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最忆是杭州?

  来到杭州,才知,只能,必须,一定,是杭州。

  她的风情,不是别的城市可以模拟可以相比的。是从骨子里一点一点沁染出来的,积淀了几百年的.风情,款款伴着西胡水而来,南山路、百年的法桐、旧居……

  我每到西湖仿佛都在投入一场热恋,与之交缠拥抱,与之呼吸缠绕,这种相遇让我充满了一种神秘,我在一种微微黑暗的湖面上遇到了久违的恋人,湿润而秘不示人……离开时,依依不舍,满怀伤感……

  我知道我体内有一种东西,与这个城市很合拍,很靠得近,我知道,这个城市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东西,它生出一个吸盘,牢牢地吸住了我。

  当我漫步苏堤与白堤之上,看法桐与垂柳、肥皂果摇曳,当西湖懒散的风拂在脸上,我无法细腻地表达出对于这座城市的喜欢了——因为身在庐山,我看不清,也读不透了。我只能选择沉溺了,沉溺在这座最风情最雅致最迷离的城,有人说,不到杭州,不知道原来人可以懒散的活到和风一样……轻。

  沉溺了……

  沉溺其实是一种极致的状态。

  让人沉溺的东西一定让人过分迷恋……无论是人还是城,只有它,缠绕上来,带着这个城市的咸湿与散淡,我坐在西湖边,赤了足,把脚泡在西湖里,西湖的风吹着我黑黑的短发,我听到远处有人唱白蛇传:你妻不是凡间女,妻本是峨嵋一蛇仙……

  薄薄的秋天里,耳机里,有张火丁的声音纠缠,我喜欢沉溺于她的嗓音中,又厚实又浮艳,又冰凉又惆怅,她也唱着《白蛇传》,很深情:情相牵病相扶寂寞相陪……想那白素贞,连妖都不做了也要爱一场,图的是个什么?许仙又是负心人,想了想,图的是个和爱情沉溺,管他是谁,不管许仙还是吴仙,只要是个男子,她定要来爱一场。

  因为,这是她自己的爱情,与什么仙,没有关系。

  因为,她要的是一场沉溺,哪怕从此被压雷锋塔下,做不做妖又有什么关系呢。到底,爱是让人魂飞魄散的,一辈子,有一次,够了呀。

  老了,就在这样的城市,听听戏,发发呆,写写字,品品茶,想想,真是人生的大欢喜。

  做妖,做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负责一路沉溺下去,与这湖光山色一起,放眼众山翠,风动,桂花香。

篇四   瘦金体

  瘦与金,仿佛贫穷与富贵,凑在一起,居然有一种别致的味道和气息。

  是一个皇帝创造的一种书法体。

  但凡这种皇上,一定做不好皇上。果然,创造瘦金体的宋徽宗对书法和绘画的偏爱,让他沦为金兵俘虏。但正是心中这些对于书画的热爱,才使他在沦为俘虏时不至于落难到不堪的地步——人的爱好,在生死关头总会拯救他。因为漫长的时光是无法打发的,这些爱好,可以与时间为敌。

  喜欢瘦金体,是因为喜欢它的个色。

  就因这叫法,分外有几分落寞的荒意。

  像秋天长水。是寂寂的天空,有几声远走高飞的大雁,其实是含着人世间最饱满的情意的。远的东西总是充满了想象,而这瘦里,就有了山的寒水的瘦。这金里,又有了人世间最真实的沉重和亮色。

  第一次读到这三个字,就被吸引了。三个字里,跌宕出一种极为细腻的光滑与个色感。只这两个字联系起来,衍生出多么孤零的一种情怀啊。

  再看字。真是瘦。绝非牡丹的肥腻,而是一枝清梅的瘦。枯而不甘。我喜欢那支棱出来的样子,一撇一捺都彰显出不同凡响的意味。看着一点也不洋气,甚至有些乡土,可是,一腔子里的血全是清傲的。

  那份浓烈,那份傲岸,分外扎眼。

  也像宋徽宗这个人。偏偏不喜欢做皇帝,偏偏把心染在了琴棋书画里。

  另一个皇帝李煜,南唐后主。把自己的一生交给了诗词,一切如命,当然也会一江春水向东流。

  总觉得喜欢上文字或者绘画书法的男子或女子会徒增一种莫名的伤感。于他的审美上或许是一种趣味的提升,于人生而言,并无多少益处。因为那样会使心灵过早地进入陡峭地带,过上一种看似平静实则颠簸的生活。虽然人生会因此厚了,肯定了,更值得揉搓和拿捏了。可是,它们带来的荒凉和皱折也一样多。——这些人要比别人付出更多对时间的交待和对生活惘然的品味。

  就像瘦金体,看似锋芒毕露,实则是人生的无奈全在里面。

  能在哪里张狂呢?除了在文字中。在日子中,不得不收敛,不得从春到秋,从夏到冬。日复一日重复和交待的,其实是差不多的内容。

  那仿佛是经历过时光淬砺的女子,逆境让她一夜之间成长。被时光或打击过的石头、铁或人,往往更加光彩夺目。很多时候,顺境让人慢慢就沉下去了,而逆境,一经时间打磨,却可以散发出更加绮丽之光。即使是变得凛然了,突兀了,但那味道却是格外不同了。

  人们很难记得历史上那么多皇帝。但却容易记得宋徽宗。金戈铁马是留给岁月尘烟的,一个书法体的诞生却是永远永远的留下来了。尽管想起时恍如隔世,可是,如果看起来、写起来,却仿佛昨天。

  看过一个朋友临摹的瘦金体,分外古意。

  却觉得并不远,仿佛可亲可近的人。贴在脸上,有温热感,放在怀里,是那亲爱的人。远远地看她写,那中式的长衫,那手中的毛笔,仿佛都带着一种阔绿千红的诱惑。在少年,我是如何抵触着中国文化,那么现在,我就有多么热爱着它——你曾经反感的,或者隔阂的,在多年之后,也许会成为最亲近的。这恰恰是岁月所赐。心老了以后,往往会喜欢一些沉静下来的东西,比如书法、绘画,比如戏

  因为不再有生活的节奏和韵律了,也渐渐失去争先恐后去要什么的意味。人生到后来,是做减法了。一步步减去那丰硕的气息,像瘦金体,只留下些风骨和枝桠就够了,那风骨,却更吸引人。因为隔着八百多年的烟尘与风雨,我仍然能感觉瘦金体的凛凛风骨。

  那是一个男人的心声。

  他更愿意臣服于书画之间的时间。那是属于他个人的时间。没有年代,没有界限……他似乎早就料定了。其实,他一定会比别的皇帝更多的出现在后代的书中或者文人们的嘴中。因为文化,从来是穿破了时间这层膜,而且,年代越久,味道会越醇厚,越有气象。什么东西一旦有了气象,便离成大器很近了。

  因了宋微宗,我偏爱着寥薄清瘦的瘦金体。又因为瘦金体,我更高看这潦倒的皇上。有的时候,恰恰因为不堪和潦倒,才创造出一个个文字或书画里的奇迹,那些画牡丹的人,永远不会体味画竹或画梅的心境。潦倒,往往赐予人更高的灵魂品味和耀眼的光彩夺目,比如凡高,比如宋微宗。

  破掉了富贵之气的瘦金体,就这样支支愣愣地入了我的眼——异数,从来就有着别样的动人大美。无论是书画、文字,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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